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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心理學博士成為牛津博士後研究員的心路歷程

不知不覺已經兩年沒更新,也忽略不少訊息,對讀著們感到很抱歉。這兩年經歷了很多事,用「忙」一個子帶過好像太過敷衍,想趁機用這篇文跟大家分享我從博班末期到現在博後一年多的心路歷程和時間線。

2021年六月,博班第四年尾聲,下定決心要繼續待在學術界的我開始了載浮載沉的找博士後歷程。

博士班的時候做的是人類的睡眠與記憶,主題是看大腦EEG腦波和心跳變異率的交互作用如何幫助不同種類的記憶功能(例如長期記憶、工作記憶等等;之後有機會再針對博論內容寫一篇)。之前在睡眠學習法的文章講過 在老鼠實驗中發現睡眠幫助記憶再活化(Memory Reactivation)與記憶鞏固(Memory Consolidation)的腦波主要是由皮質的慢波(Cortical Slow Oscillations)、睡眠紡錘波(Thalamo-cortical Spindles)、和海馬迴中的尖波漣漪(Hippocampal Sharp-Wave Ripples;SWRs)一起指揮大腦中的神經在睡眠的交響樂。由於海馬迴是我們記憶的中樞,這三個腦波當中最關鍵且最能直接影響海馬迴神經活化(Neural firings)且能進而指揮全腦皮質記憶再活化的就是尖波漣漪了。然而因為尖波漣漪是極短暫且高頻的波(老鼠:140–200Hz;人: 90–120Hz),波的發源又是在離頭皮較遠的深層區域(海馬迴中的CA1),導致現階段非侵入式的腦波測量(Scalp EEG)無法偵測到尖波漣漪,而其他非侵入的儀器(例如功能性磁振造影fMRI)也因為去氧血紅素變化太慢(Hemodynamic responses)無法偵測到尖波漣漪。因此一心一意想鑽研睡眠如何幫助記憶的我下定決心要在博後的時候跳脫舒適圈,研究人類睡眠的尖波漣漪,看看它是如何受到慢波和睡眠紡錘波的調控,進而指揮其他腦區的記憶再活化並幫助記憶鞏固!

現階段唯一能在人類的大腦測量尖波漣漪(SWRs)和單神經元(Single-neuron)的方法只有顱內腦電圖(Intracranial EEG;iEEG)。研究的方法是運用癲癇患者在進行外科微創燒灼手術來切除過度放電之腦組織以前大約一週左右的時間讓癲癇患者參加實驗,同時使用醫療用途的電極來測量腦電圖(iEEG)。而測量單神經元活動的方法則是會在iEEG電極的末端加裝極細小的電極(Behnke Fried/ Macro-Micro Depth Electrodes),空間與時間解析度高到能夠測量到海馬迴裡單個(Single-Unit)或多個(Multi-Unit)神經元的活動。有興趣的讀者歡迎參考在Science期刊的這篇英文報導,裡面有較詳細的解說~

就當時的我所知,使用iEEG做記憶研究且對睡眠有興趣的實驗室只有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UCLA)、聖地牙哥分校(UCSD),和英國的牛津大學(考慮到語言問題沒有打算申請非英語系國家)。由於博班指導教授不是在iEEG的圈子,我只好自己寄套磁信(Cold email)給這三個實驗室的教授詢問他們是否有博後的缺以及是否有意願和我合作。這三個實驗室中我最喜歡的是牛津,但因為另一半以及未來發展的關係比較想留在美國。

這邊先岔題解釋一下博士後的薪水主要都是怎麼來的:

第一:實驗室申請到大計畫(例如美國NIH的R01、U01;歐洲的ERC英國的BBSRC等),計畫掛在教授名下,教授可以用這筆錢聘博後或研究生來幫忙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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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睡熊 睡眠科普😴
小睡熊 睡眠科普😴

Written by 小睡熊 睡眠科普😴

睡眠認知科學家(加州大學爾灣分校認知科學博士/統計碩士) 🙋🏻‍♀️土生土長高雄人 ⭐️想讓更多人認識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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